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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後，臨淵在自己院中看見江月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楞的。
無論如何，他都想不到這人會來。
二人相互對視了一會兒，臨淵反應過來。
他指了一下不遠處的石桌，“坐吧。”
本來他還在想自己要找什麽理由去尋這人，沒想到這人先來尋他了。
坐下後，他給江月寒倒了杯茶，後道：“你這次來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江月寒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我來尋一樣東西。”
聞此，臨淵頓了一下，心裏有些失落。
他還以為這人是專門來找他的……
輕嘆了口氣後，搖了搖頭。
罷了，能見這人就好了。
他收起雜亂的思緒，擡眸扯出一個笑。
“做什麽？看看我能不能幫你？”
見他如此，江月寒怔了一下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，後道：“聽聞魔界有一種特殊的花，能結出特殊的果實。”
“我最近在研究的藥恰好需要，所以來看看。”
臨淵聞此沈默了一會兒，似是在思考他要的到底是什麽。
沈思一番，他也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麽。看了一眼江月寒，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。
後道：“好，我帶你去尋。”
語畢起身，下意識去牽那人的手，中途反應過來什麽硬生生收了回去。
他笑了一聲，“走吧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江月寒才起身。
……
臨淵帶他走在魔界的大街上，街上人來人往倒也熱鬧。
這裏的布局倒是很像凡間的布局，江月寒將這裏打量一番，淡淡收回了目光。
臨淵時刻關註著他的情況，一直沒有勇氣開口說些什麽。
不知想到了什麽，他藏在身後的手下意識攥緊了幾分。
江月寒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，想說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，終究還是沒敢開口。
二人就這樣走著，街上的人目光時不時在他們身上停留。但二人心思各異，根本沒有感受到他們的目光。
轉眼間，到了中午。
臨淵因為擔心這人的身體，便帶他去了一所客棧休息，江月寒也沒有拒絕，任由他了。
將人帶到二樓後，他便去了一樓尋店小二。
江月寒盯著他在一樓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，他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在手裏把玩一番，眸內的情緒有些覆雜。
環視這裏一圈，他將目光落在了一樓的一個角落裏。
那個角落裏坐著一對男女，那二人似是在說著什麽。
最後，他只看見那個女子給了那個男子一個錦囊，那個錦囊的樣式和他手裏那個紫色的很像。
見狀，江月寒忽然想到了什麽。
而後，他聽見那個女子說道：“紅豆表情思，願君莫辜負。”
男子笑著回應了她，二人繼而聊起了別的。
而江月寒，已經將那個錦囊拿出來再次放在手裏打量一番。最後，他在錦囊底部發現了一個很小的“淵”字。
江月寒的神色忽的意味深長起來，然後他將裏面的紅豆拿出來和一樓那女子手中的對比了一下，二者基本是同一種紅豆。
鬼使神差地，他想到了之前在屋裏翻出來的那個瓶子。
他將瓶子從乾坤袋拿出來，看著桌上的兩個東西，腦中湧上一段記憶。
八百年前，他院中的草藥因為某些原因停止了生長，不僅如此，甚至直接枯死。
他當時很無奈，盡力用靈力維持著。後來偶然在書中翻到了一個靈地，那裏有一靈泉。
那靈泉可滋潤萬物，就算是徹底枯死的植物也能救。
得知這個消息，他直接去了霧凇森林。可靈泉有靈獸鎮守，他本意不想和靈獸起爭執，奈何那靈獸執意不肯借給他。
於是，他只好和靈獸大打一架。他並沒有將靈獸重傷，只是制止住了他。
得到靈泉後，便放了他。
因為得了靈泉，他院中草藥自然有救了。
誰知，他竟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。那孩子可憐巴巴抓了他的衣服，當時情況緊急，他便分出來一部分靈泉給了那個孩子。
那個孩子被他救後，執意要回報他。那孩子塞給他一個錦囊，他原本不想收，奈何抵不住那人執著便收下了。
回去後，他也根本沒有看錦囊裏面是什麽，當時的他很忙，有練不完的法術，和做不完的事。
漸漸地，他也忘記了這個。
上次還是臨淵為他收拾鹿鳴居，他才發現了這個錦囊。
後來，鬼使神差的將它帶在了身邊。
如今再看到這個錦囊，有些東西他倒也想起來了。
原來，當年那個人是他。
得知這個，江月寒的心情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形容。
最後，他嘆了口氣。
看來，有些東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。
他擡眸看了看，臨淵還沒回來，連忙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來。
收好後，有一個東西竟鬼使神差從他的乾坤袋掉了出來。
低眸看去，所掉之物正是上次月淩給他的紅線。
只不過，那紅線和上次相比有了些許變化。原本那個一分為三纏上他的那根紅線的紅線，變成了兩半。
那兩根紅線纏的很緊，似是在暗示他什麽。
江月寒來不及思考其中深意，便聽清脆一聲，有什麽東西放在了桌上。
聞聲擡頭，也不知臨淵什麽時候回來的，那人放了一壺茶在自己面前，除此還有一盤桃花酥，甚至旁邊還有幾塊梨膏糖。
江月寒楞了一下，那人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後，便不說話了。
江月寒喝過茶後，拿了一塊桌上的梨膏糖。
話，他倒是有想說的，只是不知如何開口，只好一直沈默。
而臨淵，一直在看一樓的場景，也不知他在看什麽，看上去很是認真。
江月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，在一樓看到了一個角落正在表演皮影戲。
那戲似是一位將軍馳騁沙場，江月寒驚了一下，走起了神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他聽見臨淵叫他。
“你想看？”
江月寒回過神轉頭看他，對上那人的目光，那人似是已經盯著他看了很久了。
他頓了頓，反應過來這人的意思。
不等他說些什麽，臨淵先起了身，他走過來，輕聲道：“你若想看，我帶你去。”
江月寒沈默了幾秒，看了看那裏，又看了看這人。
他說了句“好”。
誰知，二人下去的時候那個操控皮影的人卻剛好要去藥堂抓藥。
見他二人到來，那人陷入了糾結。
臨淵看出了他的為難，便道：“你若是有事，先行離開就好，我們下次再來就是了。”
那人打量他二人一番，腦內靈光一閃，當即道：“不若這樣吧，您二人在此等我回來。”
“此間，皮影隨您二位使用，這便當做您二位沒看到皮影戲的補償？”
臨淵有些難以置信，沒料到這人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他瞥了眼旁邊的江月寒，那人神色沒什麽變化。
沈默了一會兒，他道：“好，多謝。”
那人笑著揮揮手，示意不必如此，然後便離開了。
他走後，臨淵拉著這人走了進去。環視四周一圈，桌上放著各種樣式的皮影。
找了個地方坐下，他看向江月寒道：“你想看哪個？”
江月寒打量桌上的皮影一番，後道：“都好。”
臨淵聞此，輕輕皺了皺眉，再次打量桌上的皮影一番，尋了一個和江月寒的身形有些像的。
而後，他拿起桌上的皮影開始為這人表演。
江月寒盯著他的一切舉動，不得不說，這人的操作還挺熟練的，看上去好像學過。
他收起散亂的思緒，專註這人的表演。
這人演了一個很簡單的故事，大概就是一個人自己走了很久，路上遇到了很多人。最後經歷磨難終於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故事。
看完後，他久久沒有說話。不知為何，這個故事明明很簡單，卻讓他看得心情沈重。
一旁的臨淵註意到他的心情，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。
這個故事完全是他下意識行為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演出這樣一個故事。
他快速調整好自己的心緒，將手中的皮影遞給江月寒，扯出一個笑。
“你試試嗎？我教你。”
江月寒接過他手裏的皮影，向那人遞去一個追問的眼神，似是在問，我可以嗎？
臨淵將人拉過來，溫聲道：“自然能。”
他說著，把皮影放到那人手裏，然後一只手從那人腰間穿過來，雙手握住那人的手。
見江月寒沒有拒絕他的觸碰，他心裏松了口氣，而後帶著他的手讓皮影動起來。
江月寒的註意力一直落在面前的皮影上，以至於臨淵靠近了一些都沒有發現。
漸漸地，臨淵抓著他的手松了一些，讓他自己操控皮影。他自己將目光落在了江月寒身上。
這人還是像以前一樣瘦，他將目光落在那人有些發青的眼底，有些心疼。
只怕，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了。
他心中百感交集，又向這人湊近了一些。只要他在這人身邊，都會下意識想要靠近，那好像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。
這人身上有一種冰雪般的氣息，他對那種氣息很貪戀，瘋狂的想要占為己有。
臨淵的腦內開始有些亂，心裏也泛起莫名的波瀾。
他本能的又向那人靠近了一些，攬在那人腰間的手不由緊了幾分。
隨著“啪”的一聲響起，臨淵驟然回了神。
發現自己正在做什麽，他心裏漏了一拍，連忙移開了貼著江月寒的唇。
方才，他竟沒忍住吻了過去。
他轉過頭，圈在那人腰間的手收回放在背後收緊。
瞥了一眼那人的神色，那人神色倒是正常，可他的心裏楞是生出了些許慌亂。
“抱、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江月寒倒是沒說什麽，這人慌亂的樣子落在他眼中，竟狠狠刺了他一下。
原來，臨淵也會害怕……
他擡手剛想落在那人肩上說些什麽，誰知，他未開口，離去的那人回來了。
攤主當即道：“二位可還好？”
江月寒道了句“尚可”。
攤主聽後，笑了笑。
他回來了，他二人自然就要離開了。令他們沒想到的是，攤主竟送了他們兩張皮影。
二人想拒絕，但攤主實在熱情便沒好意思拒絕。
走出客棧後，臨淵還是沒說話，跟在他身邊，極其心不在焉。
見狀，江月寒在心裏嘆了口氣。
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糖，又拿出一張紙，將糖放進去卷起來遞給了臨淵。
那人先是頓了一下，後才接下他遞過來的東西。
他向江月寒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，那人只道：“上面是我要找的東西。”
臨淵將手裏的紙打開，先是有一顆糖掉在了他手裏。而後，他看到了上面的畫。
那是一棵樹，上面結著很多果子。只一眼，他便認出那是魔界的紅豆樹。
猛然地，心底湧上一絲恐慌。
江月寒要找的竟然是紅豆樹，那是不是能說明他知道了什麽東西。
他想著，很快便在心裏打消了自己的想法。
不可能，那麽久了，他怎麽會想得到。只怕應是要研究的藥剛好需要它罷了。
臨淵在心裏默默安慰著自己，沒有註意到江月寒已經盯著他看了很久了。
見他如此，江月寒也沒有開口打斷他。
他並沒有做什麽，只是靜靜地等。
臨淵反應也快，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後，開口道：“我帶你去。”
……
到達目的地的時候，饒是江月寒做好了準備，看到眼前的場景也不由一驚。
放眼望去，都是看不見盡頭的紅豆樹。
早就聽聞這東西是魔界獨有，現在看來果真如此。
微微走了走神，他便收回了雜亂的思緒。
轉頭看了眼臨淵，那人雙手抱胸，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有些愜意。
只是這愜意之中，有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臨淵註意到他的目光，和他對視一眼，擡手推了他一下。
“去吧，隨你，你想拿多少都可以。”
江月寒沒說話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才動身走過去。
大致掃視一眼，找了一棵結果最多的樹，隨意摘了一串。
見他得手，臨淵在他身後看著並沒有說什麽。
江月寒將手裏的紅豆和乾坤袋中的對比了一下，確認了什麽後便將其收好了。
轉過身，臨淵站在原地發呆的樣子落入他眸中，他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。
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這才過去。
……
臨淵將人帶回了自己的墨竹軒，此時已經臨近黃昏。
他擡眸望了望天，目光最後落在江月寒身上，張了張嘴，想說什麽，卻不知礙於什麽終究沒說出口。
沈默半晌，最後幹巴巴的說了一句。
“你要回去了嗎？”
說完，他又後悔了。這人已經得到藥材，怎麽會不回去。
他這魔界又沒有這人留戀的東西，這人留下來能做什麽。
臨淵想著，眸內逐漸黯淡下來。
在心底做了一番糾結，便要開口說些什麽。
豈料，那人卻道：“我有問題想問你。”
聞言，他擡眸看向那人，滿臉不解。
江月寒從袖中拿出那個錦囊，很是認真的看著他道：“這個，是你的對嗎？”
見到那個錦囊，臨淵身形一震。他早該想到的，憑這人的聰明怎麽會猜不到，是他把江月寒想的太簡單罷了。
他默默攥緊了手裏的拳頭，事已至此，那人已經猜到了，他再否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於是，他有些不甘的點了點頭。
他低著眸，根本不敢看江月寒現在的臉色。他不敢想象這人現在會是什麽神色，也不能想。
這副不甘又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落在江月寒眼裏，硬是讓他的心情沈重了幾分。
他走過去，語氣不自覺柔下來。
“為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原本以為他會生氣的臨淵聽到這句話，滿臉震驚。
擡眸見江月寒沒有生氣，眸內甚至還有些柔和。
他心裏被刺了一下。
半晌後，吞吞吐吐道：“因為……我不想帶給你煩惱。”
他說著註意著江月寒的神色，見那人神色正常，繼續說下去。
“若我告訴你的事，給你帶來的是無盡的煩惱，那我寧願不說……”
“你不喜歡煩惱，我帶給你，只會讓你更遠離我。”
他每說一句，手裏的拳頭便緊一分，既便指甲已經陷進肉裏，他也不在乎。
江月寒沈默了一會兒，費力壓下心中泛起的波瀾。而後，他反問道：“你怎麽知你說出來帶給我的一定就是煩惱？”
臨淵怔住了，這句話，他反駁不了。
江月寒向他走近了一些，繼續道：“若不是煩惱，你會如何？”
臨淵沒說話。
江月寒將手中的錦囊提起來放在他面前，淡淡開口：“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來魔界嗎？”
江月寒也不管他是不是會回答，繼續說下去。
“若我說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這個，你又該如何？”
聽到這句，臨淵猛然擡頭看他，心臟劇烈的加快，發出“砰砰”的聲響。
他心中生出了惶恐，卻又夾雜著些許喜悅。
江月寒將錦囊收回去，嘆了口氣，眸內劃過了一絲堅定。
開口道：“若我說我動搖了，你當如何？”
他說著他想說的話，一去不覆返。
“若我說我喜歡你，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臨淵撲過來抱住了他。
他埋在他肩上，身形有些抖。
良久後，他哽咽道：“你別騙我，你知道的，我這個人，對你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。”
江月寒沒有猶豫，擡手在他背上撫摸了幾下。
“怎麽會……”
在那半個月裏，他想了很多。他發現，好像只要臨淵在，他心中的某些情緒會被撫慰。
一開始，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麽，只是想讓這人陪他。他不在，他會不適應。
他想了很多，最後確認了自己的想法。
看到那個錦囊的時候，心中的某些想法更是得到認證。
所以他來了魔界，他要看看所想的東西究竟和他的猜測是否一樣。
最後，他賭對了。
他本來想再等等，可看這人委屈巴巴的樣子，有些心疼。再等下去，若是適得其反便不好了，倒不如他自己捅破。
這人已經做了很多了，在相處的那些年裏，做了很多讓他意外的事。
既然他現在能確認，便答應，至少不用看到這人痛苦了。
若說他為什麽會做這個選擇，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他是一個天生的無情者，可好像只要和這人在一起，他會有情緒，會波動。
這人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他的情緒，他在和他相處的日子裏無形中動搖了。
他不想看到這人痛了，那樣只會讓他更難受。
這人不在的日子，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煎熬。
……
也不知這二人什麽時候滾到了床上，待江月寒反應過來的時候，臨淵已經在拽著他親了。
他吻的很是急切，還有些委屈巴巴的，仿佛要將之前缺的都補回來。
一番吻罷，臨淵將他往他身上壓了壓，一條腿還搭在了那人腰上。
他眸內倒映著江月寒的面容，那張向來平靜的面容，在此刻似乎多了一種情緒，一種很溫柔的情緒。
擡手在那人臉上摩挲了幾下，溫聲道：“為什麽突然想通了？”
江月寒的目光落在他臉上，“因為……不想看到某個人委屈巴巴的樣子了……”
“那樣，很難受。”
臨淵僵了僵，將他抱緊了一些。
“不會了，再也不會讓你難受了。”
他說完哽咽了一下。
然後，露出一個笑，擡手環住那人脖頸。
“我補給你好不好？”
“把現在，餘生，都補給你。”
回應他的是江月寒的吻，那個很深，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。
江月寒吻著他，手摸到了他腰間，低眸看了一眼那人，後者回了他一個任他宰割的眼神。
他扒了臨淵的衣服，一口咬住了那人的喉結。片刻後，才放過它。又轉而在他鎖骨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。
二人的喘息逐漸急促起來，寂靜的空氣暧昧了幾分。
在他脖頸啃完後，江月寒瞥了一眼那人。那人面色潮紅，眸內滿是被他撩起的欲望。
江月寒微微紅了眼，起身扯下自己的發帶，將那人的手反壓在床頭綁了上去。
臨淵對他這行為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你綁我做什麽？”
“怕你跑。”
淡淡三個字落進他耳朵讓他楞了一會兒，隨後，他擡腿將人再次壓下來，湊到他耳邊道：“我會不會跑，你不是很清楚嗎？”
江月寒沒說話，眸內的意味很明顯。
臨淵妥協了，他先在那人嘴角親了親。
順應道：“那隨你。”
“我整個人都是你的，你想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這熟悉的話落進江月寒耳裏，楞是讓他停頓了一會兒。
臨淵又不怕死的叼住他耳垂吻了吻，還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。
江月寒的耳尖瞬間紅得要滴血，臨淵甚至還不懷好意道：“不如我們做個賭約？”
“賭什麽？”
臨淵向他耳邊湊近了幾分，聲音有些蠱惑。
“看看我們兩個誰先說累……”
江月寒大腦空白了一瞬，臨淵等這人回應，卻遲遲等不到，還想作死的撩撥他。
不等他開口，那人帶著極強占有欲的吻落下來，瞬間剝奪了他的理智。
江月寒在他下唇咬了一口，語氣有些危險。
“你說的，不許反悔。”
臨淵想回答已經沒有了機會，那人的吻再次落下。
後面，江月寒撕了他礙事的衣服，擡手在這裏布了一個結界，直接將這人拉進了情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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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後，臨淵在自己院中看見江月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楞的。
無論如何，他都想不到這人會來。
二人相互對視了一會兒，臨淵反應過來。
他指了一下不遠處的石桌，“坐吧。”
本來他還在想自己要找什麽理由去尋這人，沒想到這人先來尋他了。
坐下後，他給江月寒倒了杯茶，後道：“你這次來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江月寒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我來尋一樣東西。”
聞此，臨淵頓了一下，心裏有些失落。
他還以為這人是專門來找他的……
輕嘆了口氣後，搖了搖頭。
罷了，能見這人就好了。
他收起雜亂的思緒，擡眸扯出一個笑。
“做什麽？看看我能不能幫你？”
見他如此，江月寒怔了一下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，後道：“聽聞魔界有一種特殊的花，能結出特殊的果實。”
“我最近在研究的藥恰好需要，所以來看看。”
臨淵聞此沈默了一會兒，似是在思考他要的到底是什麽。
沈思一番，他也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麽。看了一眼江月寒，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。
後道：“好，我帶你去尋。”
語畢起身，下意識去牽那人的手，中途反應過來什麽硬生生收了回去。
他笑了一聲，“走吧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江月寒才起身。
……
臨淵帶他走在魔界的大街上，街上人來人往倒也熱鬧。
這裏的布局倒是很像凡間的布局，江月寒將這裏打量一番，淡淡收回了目光。
臨淵時刻關註著他的情況，一直沒有勇氣開口說些什麽。
不知想到了什麽，他藏在身後的手下意識攥緊了幾分。
江月寒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，想說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，終究還是沒敢開口。
二人就這樣走著，街上的人目光時不時在他們身上停留。但二人心思各異，根本沒有感受到他們的目光。
轉眼間，到了中午。
臨淵因為擔心這人的身體，便帶他去了一所客棧休息，江月寒也沒有拒絕，任由他了。
將人帶到二樓後，他便去了一樓尋店小二。
江月寒盯著他在一樓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，他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在手裏把玩一番，眸內的情緒有些覆雜。
環視這裏一圈，他將目光落在了一樓的一個角落裏。
那個角落裏坐著一對男女，那二人似是在說著什麽。
最後，他只看見那個女子給了那個男子一個錦囊，那個錦囊的樣式和他手裏那個紫色的很像。
見狀，江月寒忽然想到了什麽。
而後，他聽見那個女子說道：“紅豆表情思，願君莫辜負。”
男子笑著回應了她，二人繼而聊起了別的。
而江月寒，已經將那個錦囊拿出來再次放在手裏打量一番。最後，他在錦囊底部發現了一個很小的“淵”字。
江月寒的神色忽的意味深長起來，然後他將裏面的紅豆拿出來和一樓那女子手中的對比了一下，二者基本是同一種紅豆。
鬼使神差地，他想到了之前在屋裏翻出來的那個瓶子。
他將瓶子從乾坤袋拿出來，看著桌上的兩個東西，腦中湧上一段記憶。
八百年前，他院中的草藥因為某些原因停止了生長，不僅如此，甚至直接枯死。
他當時很無奈，盡力用靈力維持著。後來偶然在書中翻到了一個靈地，那裏有一靈泉。
那靈泉可滋潤萬物，就算是徹底枯死的植物也能救。
得知這個消息，他直接去了霧凇森林。可靈泉有靈獸鎮守，他本意不想和靈獸起爭執，奈何那靈獸執意不肯借給他。
於是，他只好和靈獸大打一架。他並沒有將靈獸重傷，只是制止住了他。
得到靈泉後，便放了他。
因為得了靈泉，他院中草藥自然有救了。
誰知，他竟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。那孩子可憐巴巴抓了他的衣服，當時情況緊急，他便分出來一部分靈泉給了那個孩子。
那個孩子被他救後，執意要回報他。那孩子塞給他一個錦囊，他原本不想收，奈何抵不住那人執著便收下了。
回去後，他也根本沒有看錦囊裏面是什麽，當時的他很忙，有練不完的法術，和做不完的事。
漸漸地，他也忘記了這個。
上次還是臨淵為他收拾鹿鳴居，他才發現了這個錦囊。
後來，鬼使神差的將它帶在了身邊。
如今再看到這個錦囊，有些東西他倒也想起來了。
原來，當年那個人是他。
得知這個，江月寒的心情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形容。
最後，他嘆了口氣。
看來，有些東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。
他擡眸看了看，臨淵還沒回來，連忙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來。
收好後，有一個東西竟鬼使神差從他的乾坤袋掉了出來。
低眸看去，所掉之物正是上次月淩給他的紅線。
只不過，那紅線和上次相比有了些許變化。原本那個一分為三纏上他的那根紅線的紅線，變成了兩半。
那兩根紅線纏的很緊，似是在暗示他什麽。
江月寒來不及思考其中深意，便聽清脆一聲，有什麽東西放在了桌上。
聞聲擡頭，也不知臨淵什麽時候回來的，那人放了一壺茶在自己面前，除此還有一盤桃花酥，甚至旁邊還有幾塊梨膏糖。
江月寒楞了一下，那人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後，便不說話了。
江月寒喝過茶後，拿了一塊桌上的梨膏糖。
話，他倒是有想說的，只是不知如何開口，只好一直沈默。
而臨淵，一直在看一樓的場景，也不知他在看什麽，看上去很是認真。
江月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，在一樓看到了一個角落正在表演皮影戲。
那戲似是一位將軍馳騁沙場，江月寒驚了一下，走起了神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他聽見臨淵叫他。
“你想看？”
江月寒回過神轉頭看他，對上那人的目光，那人似是已經盯著他看了很久了。
他頓了頓，反應過來這人的意思。
不等他說些什麽，臨淵先起了身，他走過來，輕聲道：“你若想看，我帶你去。”
江月寒沈默了幾秒，看了看那裏，又看了看這人。
他說了句“好”。
誰知，二人下去的時候那個操控皮影的人卻剛好要去藥堂抓藥。
見他二人到來，那人陷入了糾結。
臨淵看出了他的為難，便道：“你若是有事，先行離開就好，我們下次再來就是了。”
那人打量他二人一番，腦內靈光一閃，當即道：“不若這樣吧，您二人在此等我回來。”
“此間，皮影隨您二位使用，這便當做您二位沒看到皮影戲的補償？”
臨淵有些難以置信，沒料到這人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他瞥了眼旁邊的江月寒，那人神色沒什麽變化。
沈默了一會兒，他道：“好，多謝。”
那人笑著揮揮手，示意不必如此，然後便離開了。
他走後，臨淵拉著這人走了進去。環視四周一圈，桌上放著各種樣式的皮影。
找了個地方坐下，他看向江月寒道：“你想看哪個？”
江月寒打量桌上的皮影一番，後道：“都好。”
臨淵聞此，輕輕皺了皺眉，再次打量桌上的皮影一番，尋了一個和江月寒的身形有些像的。
而後，他拿起桌上的皮影開始為這人表演。
江月寒盯著他的一切舉動，不得不說，這人的操作還挺熟練的，看上去好像學過。
他收起散亂的思緒，專註這人的表演。
這人演了一個很簡單的故事，大概就是一個人自己走了很久，路上遇到了很多人。最後經歷磨難終於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故事。
看完後，他久久沒有說話。不知為何，這個故事明明很簡單，卻讓他看得心情沈重。
一旁的臨淵註意到他的心情，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。
這個故事完全是他下意識行為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演出這樣一個故事。
他快速調整好自己的心緒，將手中的皮影遞給江月寒，扯出一個笑。
“你試試嗎？我教你。”
江月寒接過他手裏的皮影，向那人遞去一個追問的眼神，似是在問，我可以嗎？
臨淵將人拉過來，溫聲道：“自然能。”
他說著，把皮影放到那人手裏，然後一只手從那人腰間穿過來，雙手握住那人的手。
見江月寒沒有拒絕他的觸碰，他心裏松了口氣，而後帶著他的手讓皮影動起來。
江月寒的註意力一直落在面前的皮影上，以至於臨淵靠近了一些都沒有發現。
漸漸地，臨淵抓著他的手松了一些，讓他自己操控皮影。他自己將目光落在了江月寒身上。
這人還是像以前一樣瘦，他將目光落在那人有些發青的眼底，有些心疼。
只怕，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了。
他心中百感交集，又向這人湊近了一些。只要他在這人身邊，都會下意識想要靠近，那好像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。
這人身上有一種冰雪般的氣息，他對那種氣息很貪戀，瘋狂的想要占為己有。
臨淵的腦內開始有些亂，心裏也泛起莫名的波瀾。
他本能的又向那人靠近了一些，攬在那人腰間的手不由緊了幾分。
隨著“啪”的一聲響起，臨淵驟然回了神。
發現自己正在做什麽，他心裏漏了一拍，連忙移開了貼著江月寒的唇。
方才，他竟沒忍住吻了過去。
他轉過頭，圈在那人腰間的手收回放在背後收緊。
瞥了一眼那人的神色，那人神色倒是正常，可他的心裏楞是生出了些許慌亂。
“抱、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江月寒倒是沒說什麽，這人慌亂的樣子落在他眼中，竟狠狠刺了他一下。
原來，臨淵也會害怕……
他擡手剛想落在那人肩上說些什麽，誰知，他未開口，離去的那人回來了。
攤主當即道：“二位可還好？”
江月寒道了句“尚可”。
攤主聽後，笑了笑。
他回來了，他二人自然就要離開了。令他們沒想到的是，攤主竟送了他們兩張皮影。
二人想拒絕，但攤主實在熱情便沒好意思拒絕。
走出客棧後，臨淵還是沒說話，跟在他身邊，極其心不在焉。
見狀，江月寒在心裏嘆了口氣。
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糖，又拿出一張紙，將糖放進去卷起來遞給了臨淵。
那人先是頓了一下，後才接下他遞過來的東西。
他向江月寒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，那人只道：“上面是我要找的東西。”
臨淵將手裏的紙打開，先是有一顆糖掉在了他手裏。而後，他看到了上面的畫。
那是一棵樹，上面結著很多果子。只一眼，他便認出那是魔界的紅豆樹。
猛然地，心底湧上一絲恐慌。
江月寒要找的竟然是紅豆樹，那是不是能說明他知道了什麽東西。
他想著，很快便在心裏打消了自己的想法。
不可能，那麽久了，他怎麽會想得到。只怕應是要研究的藥剛好需要它罷了。
臨淵在心裏默默安慰著自己，沒有註意到江月寒已經盯著他看了很久了。
見他如此，江月寒也沒有開口打斷他。
他並沒有做什麽，只是靜靜地等。
臨淵反應也快，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後，開口道：“我帶你去。”
……
到達目的地的時候，饒是江月寒做好了準備，看到眼前的場景也不由一驚。
放眼望去，都是看不見盡頭的紅豆樹。
早就聽聞這東西是魔界獨有，現在看來果真如此。
微微走了走神，他便收回了雜亂的思緒。
轉頭看了眼臨淵，那人雙手抱胸，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有些愜意。
只是這愜意之中，有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臨淵註意到他的目光，和他對視一眼，擡手推了他一下。
“去吧，隨你，你想拿多少都可以。”
江月寒沒說話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才動身走過去。
大致掃視一眼，找了一棵結果最多的樹，隨意摘了一串。
見他得手，臨淵在他身後看著並沒有說什麽。
江月寒將手裏的紅豆和乾坤袋中的對比了一下，確認了什麽後便將其收好了。
轉過身，臨淵站在原地發呆的樣子落入他眸中，他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。
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這才過去。
……
臨淵將人帶回了自己的墨竹軒，此時已經臨近黃昏。
他擡眸望了望天，目光最後落在江月寒身上，張了張嘴，想說什麽，卻不知礙於什麽終究沒說出口。
沈默半晌，最後幹巴巴的說了一句。
“你要回去了嗎？”
說完，他又後悔了。這人已經得到藥材，怎麽會不回去。
他這魔界又沒有這人留戀的東西，這人留下來能做什麽。
臨淵想著，眸內逐漸黯淡下來。
在心底做了一番糾結，便要開口說些什麽。
豈料，那人卻道：“我有問題想問你。”
聞言，他擡眸看向那人，滿臉不解。
江月寒從袖中拿出那個錦囊，很是認真的看著他道：“這個，是你的對嗎？”
見到那個錦囊，臨淵身形一震。他早該想到的，憑這人的聰明怎麽會猜不到，是他把江月寒想的太簡單罷了。
他默默攥緊了手裏的拳頭，事已至此，那人已經猜到了，他再否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於是，他有些不甘的點了點頭。
他低著眸，根本不敢看江月寒現在的臉色。他不敢想象這人現在會是什麽神色，也不能想。
這副不甘又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落在江月寒眼裏，硬是讓他的心情沈重了幾分。
他走過去，語氣不自覺柔下來。
“為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原本以為他會生氣的臨淵聽到這句話，滿臉震驚。
擡眸見江月寒沒有生氣，眸內甚至還有些柔和。
他心裏被刺了一下。
半晌後，吞吞吐吐道：“因為……我不想帶給你煩惱。”
他說著註意著江月寒的神色，見那人神色正常，繼續說下去。
“若我告訴你的事，給你帶來的是無盡的煩惱，那我寧願不說……”
“你不喜歡煩惱，我帶給你，只會讓你更遠離我。”
他每說一句，手裏的拳頭便緊一分，既便指甲已經陷進肉裏，他也不在乎。
江月寒沈默了一會兒，費力壓下心中泛起的波瀾。而後，他反問道：“你怎麽知你說出來帶給我的一定就是煩惱？”
臨淵怔住了，這句話，他反駁不了。
江月寒向他走近了一些，繼續道：“若不是煩惱，你會如何？”
臨淵沒說話。
江月寒將手中的錦囊提起來放在他面前，淡淡開口：“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來魔界嗎？”
江月寒也不管他是不是會回答，繼續說下去。
“若我說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這個，你又該如何？”
聽到這句，臨淵猛然擡頭看他，心臟劇烈的加快，發出“砰砰”的聲響。
他心中生出了惶恐，卻又夾雜著些許喜悅。
江月寒將錦囊收回去，嘆了口氣，眸內劃過了一絲堅定。
開口道：“若我說我動搖了，你當如何？”
他說著他想說的話，一去不覆返。
“若我說我喜歡你，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臨淵撲過來抱住了他。
他埋在他肩上，身形有些抖。
良久後，他哽咽道：“你別騙我，你知道的，我這個人，對你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。”
江月寒沒有猶豫，擡手在他背上撫摸了幾下。
“怎麽會……”
在那半個月裏，他想了很多。他發現，好像只要臨淵在，他心中的某些情緒會被撫慰。
一開始，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麽，只是想讓這人陪他。他不在，他會不適應。
他想了很多，最後確認了自己的想法。
看到那個錦囊的時候，心中的某些想法更是得到認證。
所以他來了魔界，他要看看所想的東西究竟和他的猜測是否一樣。
最後，他賭對了。
他本來想再等等，可看這人委屈巴巴的樣子，有些心疼。再等下去，若是適得其反便不好了，倒不如他自己捅破。
這人已經做了很多了，在相處的那些年裏，做了很多讓他意外的事。
既然他現在能確認，便答應，至少不用看到這人痛苦了。
若說他為什麽會做這個選擇，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他是一個天生的無情者，可好像只要和這人在一起，他會有情緒，會波動。
這人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他的情緒，他在和他相處的日子裏無形中動搖了。
他不想看到這人痛了，那樣只會讓他更難受。
這人不在的日子，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煎熬。
……
也不知這二人什麽時候滾到了床上，待江月寒反應過來的時候，臨淵已經在拽著他親了。
他吻的很是急切，還有些委屈巴巴的，仿佛要將之前缺的都補回來。
一番吻罷，臨淵將他往他身上壓了壓，一條腿還搭在了那人腰上。
他眸內倒映著江月寒的面容，那張向來平靜的面容，在此刻似乎多了一種情緒，一種很溫柔的情緒。
擡手在那人臉上摩挲了幾下，溫聲道：“為什麽突然想通了？”
江月寒的目光落在他臉上，“因為……不想看到某個人委屈巴巴的樣子了……”
“那樣，很難受。”
臨淵僵了僵，將他抱緊了一些。
“不會了，再也不會讓你難受了。”
他說完哽咽了一下。
然後，露出一個笑，擡手環住那人脖頸。
“我補給你好不好？”
“把現在，餘生，都補給你。”
回應他的是江月寒的吻，那個很深，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。
江月寒吻著他，手摸到了他腰間，低眸看了一眼那人，後者回了他一個任他宰割的眼神。
他扒了臨淵的衣服，一口咬住了那人的喉結。片刻後，才放過它。又轉而在他鎖骨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。
二人的喘息逐漸急促起來，寂靜的空氣暧昧了幾分。
在他脖頸啃完後，江月寒瞥了一眼那人。那人面色潮紅，眸內滿是被他撩起的欲望。
江月寒微微紅了眼，起身扯下自己的發帶，將那人的手反壓在床頭綁了上去。
臨淵對他這行為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你綁我做什麽？”
“怕你跑。”
淡淡三個字落進他耳朵讓他楞了一會兒，隨後，他擡腿將人再次壓下來，湊到他耳邊道：“我會不會跑，你不是很清楚嗎？”
江月寒沒說話，眸內的意味很明顯。
臨淵妥協了，他先在那人嘴角親了親。
順應道：“那隨你。”
“我整個人都是你的，你想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這熟悉的話落進江月寒耳裏，楞是讓他停頓了一會兒。
臨淵又不怕死的叼住他耳垂吻了吻，還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。
江月寒的耳尖瞬間紅得要滴血，臨淵甚至還不懷好意道：“不如我們做個賭約？”
“賭什麽？”
臨淵向他耳邊湊近了幾分，聲音有些蠱惑。
“看看我們兩個誰先說累……”
江月寒大腦空白了一瞬，臨淵等這人回應，卻遲遲等不到，還想作死的撩撥他。
不等他開口，那人帶著極強占有欲的吻落下來，瞬間剝奪了他的理智。
江月寒在他下唇咬了一口，語氣有些危險。
“你說的，不許反悔。”
臨淵想回答已經沒有了機會，那人的吻再次落下。
後面，江月寒撕了他礙事的衣服，擡手在這裏布了一個結界，直接將這人拉進了情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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